芃在新春第一天上傳了他的新詩詞作品:
http://edwin921027.blogspot.tw/2015/01/blog-post.html
67頁的文章終於翻閱完畢,以閱讀的角度找出了幾處有意思的句子~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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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每日醉茫茫,無魂有體親像稻草人。人生可比是海上的波浪,有時起有時落。
好運歹運,總嘛要照起工來行。三分天注定,七分靠打拼,愛拼才會贏。」
都市裡的時尚風潮終究免不了要吹到外面的。
但是不同於潮牌、年輕街醉生夢死、強賦新愁的炫技式抒發,
這裡流行的是我們台灣最膾炙人口的歌曲。
最膾炙人口的歌曲不是由我們平常所用的「國語」又有甚麼關係呢?
什麼又是「國語」?
「國語」在這裡未必就行得通!
對台灣人而言,其實也根本沒有國語。
在大肚王國的時代難道就只有一種語言嗎?
華南人帶來了閩南語、客家語,日本人帶來了日語,北京人帶來了普通話。
這些語言到今天在這片土地上都未斷絕、或者逐步融合。
哪一個才是台灣的「國語」呢?
不說「國語」的人就不是台灣人嗎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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噗ㄘ~這讓我想到芃芃小學不太喜歡講台語也不學習,理由是台語的發音很怪不好聽……暑假送他回南部娘家,可是老爸都用彆腳的國語跟他對話,現在洗澡完吹頭髮還會學伍佰的廣告喊著:「三洋維士比,掛POWER的,啊~~福氣啦!」XDXD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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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謳知來人未興,而使絲樂不停。沉浮蟄影,憊亦共君搖,何日能得歇?
搖向朔、搖向薰、搖向瑟、搖向春……
期君不稱我風人,惟掙一口鹽米,苦悶之城也。」
憶起更幼年,今已漸成長,
期予將來之玉立,而遙看未至之丰姿。
思起哭於襁褓,呱呱待哺,心生慰然。
窮以君山之乳水,夫人之教樂,欲育靈閨。
然既餘憾事矣。
一箇完璧可憐兒,傾頹於室裡。
紅旗裹滿身,蕭然自舞蹈。
三三之年,尚欠數歲。
乃可通地天知,品味幽國雅樂。
樂從中出,但一人聞,安可知其確絲絲入扣耶?
一生兒女始報望,風逝來得早,晏龍無情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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冷不防會看到一些批判性的文字,不知是芃反應自己的思維,還是文中的那個主角的假性看法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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台灣,亞細亞的離群兒。
被荷蘭人發現、被中國人融合、被日本人馴化。
卻隱隱約約有著三不管的色彩。
一直到今天,也都還沒真正確定自己的身分到底是什麼。
台灣人是哪裡人啊?
殺害親密朋友的獄女左思右想,自己到底能做些什麼。
紊亂的腦海漸漸浮現了一個影像︰「地瓜。」
丟到哪裡都能活下來的地瓜,就像台灣一樣。
在造型木頭上印出台灣的樣貌,做成鑰使圈、掛飾。
但這要賣給台灣人還是外國人呢?
台灣的全景究竟要橫著放還是豎著放?
說這有什麼用!
出不了海洋,就算倒著放也不會有人在意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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哈哈哈~「出不了海洋,就算倒著放也不會有人在意!」,這話可玩味了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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悲風簌簌,郎中之哭,
其訴若不聞,其色也賤之。
曾經烈山學姜,惠者無術可數,困頓今不許。
問其是否怒之,答以︰「弗事而食,豈非善乎?」
陶然豈非泰乎!蔚然莫非善耶!
徘徊且自重,僅此街巷裡。
我經羊弄見貧寒,其時甚鄙,而今未必非。
穢臭下三梯,汙流不能嗅,以為是本來。
隨從曦和沒青天,常儀宰寰宇,望舒無節制。
霸乎眾陰紛擾,月月來臨,不易復再日。
囹圄人至,華門逕栓開,
藏之歡腐相迎來,懵然猶未覺。
「框啦」數聲,人多齊敬語,
湧泉桌邊濺,不知其所說為何。
「見我安然排闥而趨,海內玩賈之彼大人哉。」
罐中若墨,洋洋自騰,
而財之玄牝,其色亦屬潤澤。
乃搭風於他域,共大食親和。
聞我乘船歸之,來價弗能量估。
吾但能語︰「世之可得,恰是唾手爾。」
然唾手之事,安真使如斯耶?
我於日亙之沙丘,應厲流之炎風,
運千盛之玄華,乃圖一國之鉅子。
滿盈的黑金似水,緣載晃而灑。
滴滴露露,直至終時,絲毫不為余所覺矣。
臨危之刻,來也難察,
縱欺近斗然,亦恰似尋常。
吾共良人謀富貴,冰上漫遊,步步絲履。
豈想得卒有一日須還之,火銃迸射,攜難負之憶走。
彼之時,始於我之覓。
一肩承惡患,良人護我行。
我欲並踵奮與其,不待吾復語,即陷我於非義。
但聞數聲乒乓響,遠近默然,只松林群鴉飛。
遠近默然,奔人啞啞,
不餘曾經之大況,唯留雨巷夜逐之孤獨無助。
負走嗟於街…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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又是一整段的文言文,讓我又難看得懂,芃:「這是在Review前一篇的事件
,是在寫獄女被關以前的事情,有點類似回憶的情節」
這不叫作者導讀說明,誰看得懂勒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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……延伏潛躍,渺渺白雲中,弗見八重內,但見八重深。
天之下雷霆,閃燧而吼然,雷澤乃出,大跡亦顯之。
著之華胥,悾懵履之,行路忽有感,顫顫且化生。
男者名伏羲,女者曰女媧,結繩不知蹤,死後造腸人。
後聞少典出,有熊之開國,游而生炎帝,黃帝更潛伏………
根源人人都在傳誦,卻無法驗證其存在。
古人的神話開天闢地,講得繪聲繪影。
銜石填海的女娃、以乳臍為口目的刑天、
斷首流楓的蚩尤、擲杖成鄧林的夸父,乃至於萬物皆有的昆侖山。
昆侖之墟、帝之下都。各個形象鮮明,教人不著迷也難。
柏拉圖瘋狂的兩個世界論,創造傳統,風騷一時,至今仍有堅守不移者。
佛的本來面目之說,隱隱晦晦,似假猶真。
使人不知是否真有一顆本心,如其所言。
當然更不用再說今人的身份再造、政治認同、高度塑造的神話。
民國的五族共和與漢字文化圈的一衣帶水不正如此。
人透過「鏡射」、透過「他人」來認識自己。
「世界只是觀念」。
這該不會又是另一種神話吧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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文章中用「幸福」的諧音為擬人化的名稱寫一封信,來代入「德先生Democracy﹑賽先生Science」,以及「費小姐Freedom」的過程也甚為趣味~
「親愛的舅舅,您好︰
『大半年又過去了,您還好嗎?
我這學期已經晉級高三了喔!馬上較要面對大學生活了,為我加油與祝賀吧!
我知道您工作繁忙,每天都要到處巡查、批閱公文、拜會無數長官。
所以我給您準備了一份精緻的禮物,希望您會喜歡!
最近過節才在大壑路口欣賞璀璨的煙花,
路上的小孩子們邊跳邊唱著什麼土啊、泥啊、合而為一之類的歌。
真是奇怪!我好像也開始不知道最近的潮流了呢。
希望舅舅在工作之餘,也要回望生活的初衷。
了解自己為何而作,這樣才對得起您自己。
最後,祝您官運亨達、做事愉悅、充滿幸福。』
最敬愛您的姪女 莕芙 敬上 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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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如何啊?她說了些什麼?」
「唉啊~這個小淘氣又跟我惡作劇了。」
「可不是嘛!這不是挺好的!
還送了你一個空的禮物呢,哈哈哈!」
談笑聲中,我的鄰居賽先生忽然從後面走來。
「咦?老賽,你什麼時候來的?」
「哈哈哈,我早就在府上作客了!」
「噢!我剛才忘記跟你說,我們隔壁的三兄妹來了。」
我太太這麼說。
「也可啊。其他人呢?」
「德先生有點病了,不太精神。
我讓他到樓上休息,還沒下來呢。
而費小姐嘛……正在幫我們打掃院子呢!
她說後門那邊的牆破了一個洞,要幫我們補起來。」
「你們知道嗎?」
賽先生突然沒頭沒腦地插上一句。
「什麼?」
「在林山上面,有人發現死了一個人!這是這幾天的事。」
「這算甚麼事嗎?林山?為何去那裡呢?那裡什麼也沒有啊。」
我太太說著。
「真搞不懂啊!到底在那裡做甚麼!」
「我看她跟你有點關係啊!
聽說她的腳上有著犯人用的腳鐐,腳鐐一類的刑具。」
賽先生眼睛轉了轉,看著我。
「怎麼會跟我有關係!我這裡沒人失蹤啊!
難道要我以典獄長的身分立下誓言?」
「哈!開玩笑的!
你是管理者,你最清楚。
不過為什麼會死在林山呢?
大佛早就遷出了,是考古學者嗎?
或是慕名而來的盜墓者呢?也許這就是她身上有刑具緣由!」
大家事不關己得談論著。
談論著這件看似平常的新聞。
沒有人知道林山上那具孤獨的屍體,並不孤獨。
也沒有人知道這裡有人與她有所關連。
在林山上的……屍骨冰寒的時候,也不是事情的結束。
算不上寬敞的客廳裡,滿盈著澄黃的光,亮晃晃地照著,照著每一個人。
而壁爐中的火,亦伴隨著從不歇止的晝夜,不停得在燒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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芃的意思是「德先生」在生病,「費小姐」正忙著工作,「賽先生」的推論是胡說八道,跟整篇故事的發展是不同的,所以他類似在批判「科學」並非是事實的本身…幾乎
要看懂芃的文章,需要有很多歷史背景跟現實社會的交互瞭解,才能懂得他想表達的隱喻!
芃:「這是下半部,來自於上半部『月在叢雲』,兩者有不同也有相通的地方,但我也想將這部當成獨立作品,文中的主角典獄長代表了主流意識,而獄女代表了非主流意識,非主流意識總是想走出自己的一條路,但卻總是失敗……」
也許這是年輕的藝術人都想要吶喊,如題目「掬水而望」是望向何方﹑望向何物,卻未點明一樣……
我不知道是該喝采年輕真好,還是該跟國中時期一樣嗤之以鼻:又是為賦新詞強說愁的年輕人……這又是做為媽媽角色跟抽離旁觀者的對峙XDXD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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